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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汉晋至唐宋,清溪道经历了反复开通与闭塞。在此过程中,道路走向并非一成不变,尤其在东晋以降长期梗阻之后,部分路段的走向发生了数次较大变动。与汉晋时期相比,清溪道在唐宋时期主要在新津至临邛段、临邛至雅安段、荥经至汉源段、汉源至越西段等四个路段进行了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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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严耕望在《唐代交通图考》中称为“川滇西道”“汉唐川滇东道”;蓝勇在《四川古代交通路线史》中称为“川滇西线”“川滇中线”,蓝所谓“东线”为自泸州经黔西南入滇之路,晚至宋元以后才常被取用。
(2)一些学者如杨斌将川滇西路和川滇东路分别称为北线和南线,见杨斌著,韩翔中译:《流动的疆域:全球视野下的云南与中国》,(新北)八旗文化出版社,2021年,第78页。这里我们采用较多数学者的说法,仍以东、西区分之。
(3)根据对道路走向的初步研究,多数学者同意这些称谓所指一致。最早如冯汉骥认为“邛笮道”即“零关道”,见冯汉骥:《四川与西南之古代交通》,《蜀风》1943年第9期;蒙文通认为“旄牛道”即“零关道”,亦即唐“清溪道”,见蒙文通:《四川古代交通路线考略》,1958年手稿,此据《蒙文通文集》第四卷《古地甄微》,巴蜀出版社,1998年,第192页;蓝勇则将“零关道”“旄牛道”“清溪道”“西川道”“建昌路”等统称为“川滇西线”,见蓝勇:《四川古代交通路线史》,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,1989年。
(4)《史记》卷一一七《司马相如列传》,中华书局,1982年,第3047页。
(5)李德裕:《西南备边录序》,转引自王应麟著,张骁飞点校:《深宁先生文钞摭余编》卷一,中华书局,2010年,第299页。
(1)樊绰撰,向达校注:《蛮书校注》,中华书局,1962年,第33页。
(2)冯汉骥:《四川与西南之古代交通》,《蜀风》1943年第9期。
(3)蒙文通:《四川古代交通路线考略》,《蒙文通文集》第4卷《古地甄微》,巴蜀出版社,1998年,第184—195页。
(4)方国瑜:《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》,中华书局,1987年。
(5)蓝勇:《古代四川交通路线史》,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,1989年。
(6)谭宗义:《汉代国内陆路交通考》,(香港)新亚研究所,1967年,第45—62页。
(7)严耕望:《唐代交通图考》卷四《山剑滇黔区》,“中央研究院”历史语言研究所,1986年。
(8)樊绰撰,赵吕甫校释:《云南志校释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1985年。
(9)樊绰撰,向达校注:《蛮书校注》,中华书局,1962年。
(10)常璩撰,刘琳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注》,巴蜀书社,1984年。
(11)常璩撰,任乃强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补图注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7年。
(12)杨伟立:《汉灵关道辩证》,《文博》1994年第2期。
(13)吴宏岐、韩虎泰:《汉灵关新考:兼论灵关道的走向及相关地理问题》,《南都学坛》2013年第1期。
(14)郭声波、周航:《唐代雅属羁縻地区交通路线新考》,《历史地理学的继承与创新暨中国西部边疆安全与历代治理研究——2014年中国地理学会历史地理专业委员会学术研讨会论文集》,四川大学出版社,2014年,第152—163页;郭声波:《西南丝绸之路重要节点:唐五代黎州军防体系探研》,《历史地理》2017年第2期。
(15)以下所用考古材料,已有详细资料公开发表者将注明出处,若无特殊说明,则为《中国文物地图集》收录、未公开之文物普查或本课题田野调查所获资料。
(16)《史记》卷一一七《司马相如列传》,第3046页。
(1)《三国志》卷四三《蜀书·张嶷传》,中华书局,1982年,第1053页。
(2)《宋书》卷三八《州郡志四》,中华书局,1974年,第1173页。
(3)《南齐书》卷一五《州郡志下》,中华书局,1974年,第305页。
(1)《史记》卷一一七《司马相如列传》,第3000页。
(2)常璩撰,任乃强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补图注》,第172页。
(3)李吉甫撰,贺次君点校: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三一《剑南道上》,中华书局,1983年,第776页。
(4)四川省博物馆文物工作队:《四川新津县堡子山崖墓清理简报》,《考古》1958年第8期;新津县文物管理所:《新津县出土两具汉代画像石棺》,《四川文物》1996年第5期。
(5)李中华:《新津县东汉崖墓的画像石棺》,《成都文物》1988年第1期。
(6)李吉甫撰,贺次君点校: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三一《剑南道上》,第776页。
(7)樊绰撰,向达校注:《蛮书校注》卷一《云南界内途程第一》,第11页。以下若无特殊说明,引用的《蛮书》所记唐里程均出自该卷。
(8)王存撰:《元丰九域志》卷七《成都府路》,王文楚、魏嵩山点校,中华书局,1984年,第315页。
(9)乐史撰: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七五《剑南西道四》,王文楚等点校,中华书局,2007年,第1527页。
(10)胡戟:《唐代度量衡与亩里制度》,《西北大学学报(哲学社会科学版)》1980年第4期。以下凡涉唐代里程所取系数皆同。
(1)常璩撰,任乃强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补图注》,第198页。
(2)赵殿增、李晓鸥、陈显双:《严道古城的考古发现与研究》,《中国考古学会第五次年会论文集》,文物出版社,1988年,第58—66页。
(3)曾家沟战国墓地、南罗坝战国墓地、同心村巴蜀墓地、高山庙秦汉墓地、牛头山墓地、小古城坪墓地、水井坎沟崖墓群、杨家槽崖墓群等。
(4)《汉书》卷二八《地理志第八上》,中华书局,1962年,第1598页。
(1)凉山彝族自治州博物馆、凉山彝族自治州文物管理所:《凉山考古四十年》,科学出版社,2015年,第1007页。
(2)王象之:《舆地纪胜》卷一四七《成都府路·雅州》,赵一生点校,浙江古籍出版社,2012年,第3130页。
(3)余永恒、李一:《雅安发现宋代铁钱窖藏》,《四川文物》1992年第5期。
(4)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、邛崃市文物保护管理所:《邛崃市平乐镇古道遗址调查与试掘简报》,《成都考古发现(2005)》,科学出版社,2007年,第353—364页。
(1)李吉甫: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三二《剑南道中》,贺次君点校,第804页。
(2)《旧唐书》卷四一《地理四》,中华书局,1975年,第1683页。
(3)乐史: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七七《剑南西道六》,王文楚等点校,第1553页。
(4)常明修,杨芳灿等纂:《嘉庆四川通志》第六册,凤凰出版社,2011年,第569页。
(5)曹抡彬等修,曹抡翰等纂:《乾隆雅州府志》,《中国地方志集成·四川府县志辑(新编)》第六十一册,巴蜀书社,2017年,第412页。
(1)(2)郦道元著,陈桥驿校:《水经注校证》卷三六《沫水》,中华书局,2007年,第827页,第827页。
(3)(5)《三国志》卷四三《蜀书·张嶷传》,第1053页,第1053页。
(4)常璩撰,任乃强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补图注》,第199页。
(6)李吉甫撰: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三二《剑南道中》,贺次君点校,第821页。
(7)《后汉书》卷八六《南蛮西南夷传》,中华书局,1965年,第2857页。
(8)常璩撰,任乃强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补图注》,第209页。按,宋刻《华阳国志》“零”作“寒”,误。
(9)常璩撰,刘琳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注》,第315页;毛瑞芬:《古道觅踪》,《四川文物》1988年第1期。
(10)常璩撰,任乃强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补图注》,第212页;石元荣:《浅说“零关古道”》,《越西县文史资料选辑第8辑》,1994年,第11—23页。
(1)常璩撰,刘琳校注:《华阳国志校注》,第315页;蓝勇:《南方丝绸之路灵关、石门关考辨》,《成都大学学报》1992年第3期。
(2)蒲孝荣:《四川政区沿革与治地今释》,四川人民出版社,1986年,第11页。蓝勇认为灵关道治在阿兹觉,但零关关口在深沟,见蓝勇《南方丝绸之路灵关、石门关考辨》。
(3)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、雅安市文物管理所、汉源县文物管理所:《四川汉源大地头遗址汉代遗存发掘简报》,《四川文物》2006年第2期;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、雅安市博物馆、汉源县文物管理所:《四川汉源县大地头遗址2009年度汉代墓葬发掘简报》,《四川文物》2022年第6期。
(4)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、雅安市文物管理所、汉源县文物管理所:《四川省汉源县麦坪遗址2006年发掘简报》,《四川文物》2011年第3期;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、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、汉源县文物管理所:《四川汉源县麦坪遗址B区2010年发掘简报》,《四川文物》2013年第1期。
(5)黄承宗:《凉山彝族自治州部分古城址调查记》,《凉山彝族奴隶制研究》1982年第1期。
(6)曹学群:《县“有蛮夷曰道”质疑》,《求索》1996年第1期。
(7)樊绰撰,向达校注:《蛮书校注》卷一《云南界内途程第一》,第33页。
(8)此路段中达士驿至永安城的里程,今本《新唐书》均作220里,百衲本及《嘉庆一统志》引《新志》作120里,若按今本则清溪关距巂州(治今西昌)已620里,远在大渡河北,误。当取120里,清溪关至巂州累计520里。
(9)穆彰阿、潘锡恩等纂修:《大清一统志》第九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8年,第437页。
(1)严耕望认为《一统志》“一百”为“二百”之误,非也。严认为,越西至台登(今冕宁)约130里,按《一统志》所载,则清溪关至台登约255里,与《蛮书》和《新唐书》所记清溪关至台登355/350里不符。然其既已另证达士驿至永安应为120里(而非220里),却又用按220里累加所得350里来反驳《一统志》,前后矛盾。见严耕望:《唐代交通图考》卷四《山剑滇黔区》,第1194—1195页。
(2)《汉书》卷七六《赵尹韩张两王传》,第3229页。
(3)《后汉书》志二三《郡国五》,第3515页。
(4)允礼:《西藏日记》,《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》第二十一册,书目文献出版社,1997年,第223页。
(5)蓝勇:《四川古代交通路线史》,第79-80页。
(6)高俊刚:《从〈何君尊楗阁刻石〉谈南方丝绸之路旄牛道的开凿与意义》,《中华文化论坛》2015年第6期。
(1)谭宗义:《汉代国内陆路交通考》,第52页。
(2)关于《蛮书》所记荥经至汉源段里程的谬误,前人已有提及,见严耕望:《唐代交通图考》卷四《山剑滇黔区》,第1185页。
(1)郭声波:《西南丝绸之路重要节点:唐五代黎州军防体系探研》,《历史地理》2017年第2期。
(2)(4)乐史: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七七《剑南西道六》,王文楚等点校,第1560页,第1554页。
(3)李吉甫: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三二《剑南道中》,贺次君点校,第820页。
(1)《新唐书》卷四二《地理志六》,中华书局,1975年,第1084页。
基本信息:
DOI:
中图分类号:K23;K878.4;F512.9
引用信息:
[1]孙静.南亚廊道(清溪道)汉晋至唐宋走向变化的考古学观察[J].中华文化论坛,2025,No.193(05):22-35.
基金信息:
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“南亚廊道东线(金牛道、清溪道)考古调查与研究”(项目编号:SCJJ23ND63)的阶段性成果